最好的思考是坐在公共汽車上。當你坐在車上,看兩邊的風景由遠及近,再由近及遠,仿如一幕幕影像,瞬時間沖擊著你的眼球,繼而又迅速消失于你的視角,也許它并不曾在你心底泛起漣漪,但它卻真實的存在,很多幕影像串編起來,便是一個故事,一個讓你可以思考很久的道理。
坐在我前排的前排的,一個與我年齡仿佛的年輕人給一個老太太讓了座。這個小小的主動激發(fā)我去觀察今天一路的群生像。
過新中路立交橋的時候,一對情侶爭吵推搡著出了門,女人氣過了頭,男人拉下了臉,女人堅定地一個人走,男人指著咆哮起來。我還在猜測他到底說了一句什么的時候,一臺大紅的現(xiàn)代跑車呼嘯而過,駕駛座上的美女在夜色燈光下只有一張模糊的臉。
過了鐵道學院,三五個年輕的農民工兄弟說著笑著上了車,我看到了一張張也還帥氣的臉,只是沒有喇叭褲,也不是非主流,沒有MP4罷了。
汽車過了香樟路,讓座的小伙牽著一個女人的手下了車,我想努力記住這個小伙的模樣,所以往后看了看,車子已經(jīng)啟動,他的背上馱著那個女人,終于明白了下車時候,他們?yōu)槭裁茨敲葱⌒囊硪恚?/p>
轉向圭塘路,道路兩旁的粉紅色燈光在欲望中搖曳,隔著窗簾,盡管你什么也看不見,但你可以想像得到那些年輕女子萬種百態(tài)的風情。欲望本來就看不見,看見的就不叫欲望了。
車子繼續(xù)往前開,原本擁擠的車廂開始慢慢變得開闊,我靠在窗口,仔細把這些消失的影像記憶起來,漸漸地,我感到一絲疲倦,然后慢慢地睡去,后來我真的睡著了。
到站的時候,年輕的男司機在那咆哮,一個青年女子把我推醒,我睜開眼睛,這是我熟悉的地方,他們卻讓我如此陌生。陌生的好與陌生的壞,齊涌下的感覺讓我無神地向前走去。
今天,我只想記述,習慣了評論的我,很想保持一次緘默。上午,一個大學同學的妹妹找到我,央求我找他失去聯(lián)系很久的姐姐,他的姐姐懷揣著一個發(fā)財?shù)膲粝,誤入了歧途。那一刻,你無法緘默。
90年后,90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