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地記得,去年,在公交車上看到樂事的廣告而觸動便寫了《過年• 回家》,今年,又到年關了……時間從未收斂住匆忙的腳步,真是快得讓人應接不暇。我開始感到一絲恐懼穿過心臟,涌遍全身。還記得滿24歲時的那頓飯,已經成為兩個年輪的一段人生歷程的一個句點。漫步時光,大學畢業(yè),整整工作兩年多,我留下了什么,帶走了什么,堅持了什么,又改變了什么……我不知道?梢钥隙ǖ氖俏乙廊槐A袅20歲之前的迷離眼神,用于看20歲以后更高遠的天。許多東西至今仍無法企及。關乎所謂理想與欲望,精神與物質,幸福與疼痛,愛與被愛。
周圍的一切變了。曾今遇到過不少人,來來去去,匆忙得不過是過客。在平淡的生活中激起短暫的漣漪。往事畢竟需要回味。有些人在走后還是會留下一些或多或少的印記。譬如N年前扎著兩只小辮子的女孩。歲月模糊了她的樣子,只有那明亮的笑容深深刻在我的腦海中。
萬事皆有因。我也曾無數次追溯煩惱的源頭,企圖將一切緣由因果分析透徹。卻很無奈的落下一紙空白,對于這種近乎愚蠢的執(zhí)著,我已感到疲倦不已;蛟S我只是在挖掘內心深處一些若有似無,或許我只是因為自己的心態(tài)而麻痹了自己。不存在理由,更無須注釋與旁白。
偶爾,會很想回老家,回到那有柴火味、有鯉魚塘的環(huán)境。不知那是否依舊天高云淡、寧靜致遠。院子里那兩棵被砍掉的樟樹,斷送了歷經無數風吹雨打的手工秋千,那秋千蕩出了多少清脆的歡聲笑語、無憂無慮。斷樁的截面只剩下十來圈細細的年輪,擴散開來,很淡,很淡。秋千的繩索齜呀開裂,很脆,很脆。那是歲月的痕跡。
我們每個人都是受上帝邀請,出席生命這場盛宴。既然無不散之筵席,當然也就無不朽之靈魂。故人云:人死精氣滅,滅而形體朽,朽而灰成燼。
蝴蝶生命短暫,注定飛不過滄海,可卻是美的。似水流年,我似乎學會了坦然,學會了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