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晚,接到人力資源部梁經(jīng)理的電話,此時的自己,正牽著父母的手在南華大學校園散步,組織安排我為新進大學生說些什么。忽然想到又是7月到來時,又一批莘莘學子來到了建行大家庭。我還記得五年前彷徨無望的自己,當年在瀏成橋上對自己說的話:不要再迷惘,要做一個獨立,堅強,自信的職業(yè)女性。
于是一晚上的時間,回憶,回憶,回憶;貞浀缴钐,竟然有些哽咽,有些控制不住情緒,因為這簡直是一場“致青春”,這簡直是宣告自己,不再年輕。學生時代最期望成長到工作自立,那意味著無須再懷抱功課,對父母國家忐忑慚愧,而一腳踏入社會人生的洪流,才驚覺排山倒海的另一種功課。你幾乎可能門門都會不及格,爸爸告訴我人前不要哭,于是,我還不得不藏在夜里一個人哭。少年哭的明媚,少年以后哭便破敗不堪。
我很多朋友都在感慨時間飛逝,容顏已變。很多人為人妻,為人母。而我依舊奮斗在剩女的行列,不愿意踏入進去。我不愿意回到18歲,18歲無法想清楚任何一個簡單的問題,我喜歡長大這件事情,10年前做胃鏡,痛不欲生,10年后,當我在檢查室外面怕的發(fā)抖時,母親勸慰說,10年間,受了那么多挫折,這又算什么。我在臺子上,再做那個檢查,一絲一毫痛苦都沒有,那一瞬間,才明白,自己比想象中要堅強。
最近幾個月,聞訊有朋友,要離開這個世界。我忽然想起校園里廣播經(jīng)常放的那首英文歌《此情可待》,恍惚間,悠揚的曲調(diào)還留在微茫的天光里,我們的那一群人就有人開始告別了。翻看我所有的集體照片,那一副副青春逼人的面孔,忽然想起哪個當代作家說的“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”,因為無論我多后悔,怎么不多背一點單詞,多看一部巨著,這都是徒勞的,只是當時已惘然。
我不再羨慕那些上課打滿分的同學,也不會對不及格的同學有任何看法。因為真相是什么,下課才知道。鄒行長提到“在實踐中學習”,就是下課后,各位同學要做的。情商比智商更重要。個人價值比成績單更重要。下課鈴還未響,那些還在培訓的年輕人,下課后,只有兩種結果:一是霎那失語,英雄無用武之地;一是清空朗月,每一天太陽為你升起。下課鈴還未響,請各自摩拳擦掌。
新進大學生劉麟班長說,為什么要留在衡陽建行?父母在,不遠游。作為獨子,我要肩負起照顧父母的責任。聽到這句話,說到我心坎里。這是實話,大實話。我總想起西漢年間,“舉孝廉”的官位制度,我覺得同樣要適用于當代社會,無論你擔負了多少光榮和夢想,都無法磨滅未贍養(yǎng)父母的遺憾。
正當我模糊雙眼,無法自己時,我打開窗戶,想起鄒行長的那句“腳踏實地,仰望星空”,這才放下。抹抹眼角,洗洗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