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想寫點什么,來緬懷一個一直活在我靈魂深處的女子---張愛玲。
認識她,是一本沒有封皮的舊書,那書的名字我至今都無從得知。只記得里面有一張張愛玲年輕時的黑白照片,高高瘦瘦的身材,剪裁得體的旗袍,算不上美女,卻正是我喜歡的模樣。清澈的眼眸中透露著孤傲,仿佛對世俗充滿不屑,又摻雜著一絲迷惘……遇見了她,讀懂了她的文字,也就喜歡上了這個充滿靈氣的女子。
人們都說,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這似乎也就注定了她轟轟烈烈而又充滿悲劇色彩的一生!她說:“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,爬滿了虱子。”出身于書香世家的她,有著顯赫的家世,度過了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,然而成人的世界是殘酷的,人生的多遭變故,在她的筆下,就幻化成了這樣一句形象而優(yōu)美的句子。
一個驕傲的女子,遇到愛情時卻像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。她不在乎胡蘭成的政治背景、年齡,也不在乎自己有無名份,委身于他。胡蘭成隨口夸獎她穿的一雙繡花鞋,她就每次在他來時穿著。那一刻,她只是一個渴望被愛的平凡女子。她說:見了他,她變得很低很低,低到塵埃里。但她心里是歡喜的,從塵埃里開出花來。
這場從一開始就不被看好的愛情注定了是一場悲劇。當愛情逝去時,張愛玲給胡蘭成寄去了一封訣別信,她說:“我現(xiàn)在不喜歡你了,而你是早已經(jīng)不喜歡我了……”雖然是訣別,卻滿是心酸。那朵從塵埃里開出的花,也只能枯萎了。她說:“公寓是個理想的逃世的地方。”當她一個人沉浸在舊公寓的老時光不能自拔,也只能嘆息一聲:“我將只是枯萎了……”
三十五歲那年,她移居美國,與大她30歲的賴雅結(jié)婚。共同生活了11年后,賴雅去世。陪伴她的就只;貞,而她是極不喜歡回憶的。她說:“回憶永遠是惆悵的,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(jīng)完了,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……”
“孤獨終老”是每個人都害怕觸碰的字眼,張愛玲在她簡陋的公寓里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地毯上,離開人間,安靜的離世了,去世后好幾天才被人發(fā)覺。那時,離她的76歲生日已經(jīng)只剩幾天了。冥誕那天,她的骨灰撒向太平洋,同時還祭撒了紅白玫瑰花瓣……她說:“一個男人一生中至少遇到兩個女人,一個紅玫瑰,一個白玫瑰。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成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“床前明月光”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。”她想問:“我是你生命中的紅玫瑰,還是白玫瑰呢?”可是無論是哪一種,怎么看都是一場悲!
就是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女子,敢愛敢恨,才氣逼人。她是文學寶庫里的一顆明珠,永遠閃耀著不朽的光芒!有人這樣評價——曠世之愛,只不過紅顏薄命罷了!她,是我永遠到達不了的高度。
“愿歲月靜好,現(xiàn)世安穩(wěn)”這是張愛玲和胡蘭成一紙婚書上的一句話,把這句話送給自己,送給大家!
無論時空如何轉(zhuǎn)變,已離去的那位天生傲骨的才女,至今仍縫補著我們闕如的內(nèi)心世界,她沒有被時間風化。于是“張愛玲”三個字成為了一個印記,印在每個在意她的人的心里。